第52章 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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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被沉娘子赶了出去,不过临走的时候,她塞给她一个食盒,说里面装着幽月园的点心,给未曾谋面的小外甥女的。
容楚本来想问沉娘子和她爹是怎么回事的,但想想算了,虽然是亲爹,她也不能管太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只是刚回到王府门口,却被玉颜给堵住了。
破庙里,容楚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而后看向坐在对面的玉颜,见她一脸忐忑之色,不由叹了口气。
“你这法子能行?”
玉颜想了想道:“主子还是在乎二夫人的,我拿您的命威胁他,他一定会出面救江公子一命。”
安国公全家被判了斩立决,眼看要行刑了,她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你忘了之前炸船的事了?”容楚挑眉,他那叫在乎?
玉颜一听这话,更加忐忑了。
她跟了主子五年,主子什么脾性,她以为自己是了解的,可慢慢又发现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以为主子在乎二夫人,可当时船炸了。
可若说不在乎,主子又让她保护二夫人。
所以这一次,她其实在赌。
“二夫人放心,不论结果怎样,我不会伤您的。”玉颜道。
容楚笑了笑,“你也伤不了我。”
她是主动跟玉颜来这破庙的。
玉颜默了一下,“二夫人为何帮我?”
“不是帮你。”
“那?”
“当年你和裴时玄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离开京城?为何参军?”
玉颜直接摇头拒绝了,“二夫人不必问,即便您杀了我,我都不会泄露关于主子任何事的。”
“若为江公子呢?”
“即便是他,也不足以让我背叛主子。”
容楚摇头失笑,不想这玉颜接连坑裴时玄,却又足够忠心。
“那不说他,只说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颜这次犹豫了许久,才道:“我哥哥曾是西境的将领,白大将军的下属,朝廷诬陷西境军叛乱,我哥被杀。我家也被抄了,我成了官奴,后沦落到明月阁成为娼妓。主子把我从明月阁救了出来,我的命是他的。”
容楚拳头握紧,这玉颜的哥哥是她舅舅的属下……
“裴时玄为何救你?”
玉颜摇头,又道:“我知道二夫人的身份,所以只说一句话,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或将来会发生什么,您可以永远相信主子。”
容楚还要问,但玉颜却闭上眼睛,显然是不肯再开口了。
翌日天亮以后,玉颜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
“江公子改判流放了。”
容楚点头,“那就好。”
“二夫人您看,主子到底是在乎您安危的。”
容楚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但并没有反驳什么。
“你跟我回府吧,我帮你跟他求个情。”
玉颜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二夫人先回府吧,我想去见江公子一面。”
容楚点头,“那好吧。”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离开了破庙。只是没有走多远,容楚突然觉出哪里有些不对,江辉即便改判流放,也是重犯,不是玉颜想见就能见的。
容楚想到什么,忙转身往回跑。
回到破庙,容楚陡然瞪大眼睛,玉颜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正汩汩的往外冒着。
许是听到动静,玉颜艰难的侧过头,冲她笑了笑。
“你这是为何?”容楚不可置信的问。
“琉璃火凤丢失,我任务失败,主子留我一命,已是天大的宽恩。这次我又犯了错,不敢再求主子原谅,便以自己的命换江公子的命吧,希望主子不要太失望。”玉颜撑着一口气道。
“他未必希望你死。”容楚皱眉道。
容楚想帮玉颜止血,被她用手挡住了。
“二夫人,之前我说主子为了我抛弃您,还有去武威是为了救我,这些话都是骗您的,您别信。”
“我知道。”
“主子没有喜欢别人。”
“嗯。”
“主子……咳……”玉颜勐地吐了一口血。
容楚忙看她的伤口,这一刀正中要害,而且口子很深,即便她想救也无能为力。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容楚回头,但见裴时玄疾步而来。他脸色有些苍白,毕竟伤还未大好,不过几步,气虚的需要李安扶着才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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