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守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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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特东海岸,蒂维安。
万国博览会开幕式的前一天,白日时分。
多萝西在刚刚接待完毕远道而来小狐狸爷孙俩,将他们送到自己之前就帮他们预定好的酒店之后,就自己独自的乘着马车打算回去了,然而正在半道之上,她忽然感应到了有人正通过《文海航志》找她。
当多萝西在马车的车厢里面打开《文海航志》有新内容出现的联系页之时,发现是一个最近才有联系的熟人。
‘这是,那位德文希尔女士,听昨天时候的她所说的,她今天白天应该是去自己家祖宅寻找他的先祖安佩尔的线索了吧,现在联系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多萝西这样的再心中想着仌,随后她开始看向联系页,上面的内容果不其然的米莎关于这一次行动的收获的。
“学士,我在我家的家族书房之中找到了一本书,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在里面?”
“哦?是什么样的书?”看着眼前米莎的文字,多萝西也是直接的书写着回应道,而米莎也是立即的回答着写道。
“一本好像是关于‘疯癫王’沃尔西奥夫的旧书,成书年代很早,应该是安佩尔那个年代的产物,里面的内容十分的生涩,我一时也看不明白内容。
“让我对这本书感到好奇的,不是它里面的内容,而是我在拿着它的时候,感受到这书封面的手感有些奇怪,我仔细的检查之后,发现那封皮里居然有着夹层。”米莎的字迹快速的浮现子啊多萝西的眼前,多萝西在看了之后不禁眉宇微微的一挑,随后又写着说道。
“夹层?你在里面有发现了什么吗?”
“有,是一叠的旧纸,有好几十张,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荡荡的,在这么一本旧书之中藏塞着这么一些什么都没有的旧纸,感觉有些奇怪,所以就问问你们能够看出些什么?”米莎这样的写着,看着米莎的字句多萝西不禁生起了一丝的好奇,随后接着书写着回应。
“你现在把那些纸张都摆在眼前。”
“早就已经摆好了……”米莎这样的向着多萝西回应,而多萝西则是直接的借助咨询通道接入了米莎的视觉,看到了此刻在她眼前的情景。
此刻出现在多萝西眼前,那打开的《文海航志》之上的,是好几张排列而出,泛黄发旧,似乎十分脆弱的旧纸,这些纸尺寸几乎相当,其上全部都是一片的空白,除了纸面的纹理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多萝西乍一看之下,也没有直接的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在一阵思索之下,多萝西继续的向着米莎写道。
“你翻开那一本书看看?”
在多萝西将字句写过去不久之后,米莎也将书页之上的那些旧纸拿开,将旧书的书页展现在多萝西的眼前,多萝西在看了一眼书页之上的字之后,发现确实有些生涩难读,想要读通需要费一些功夫。
看着米莎给自己提供的这些线索,多萝西微微的一顿,稍加的沉默之后,直言的写道。
“这样,德文希尔女士,现在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带着你的这一些发现去这一个地址找一个人,他或许能够对你的发现进行一些解读。”
多萝西这样的向着米莎回应着写道,由于明天就是万国博览会的开幕式了,所以她这一边有着许多的东西需要安排准备,暂时是没有心思去亲自的帮米莎解读她的新线索了。
但是还好的是,此时的多萝西知道其他的人可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
普里特万国博览会开幕式的前日,黄昏时分。
夕阳之下的蒂维安,昏光满映,当整座处于节日氛围之中城市正要迎来夜晚时分的欢庆之际,在城市的一个远离喧闹繁华,隐蔽的僻静角落之中,正有人正在专心致志的进行着研究。
蒂维安北城区的一处靠近郊区的住宅小区之中,一名身形消瘦,两鬓斑白,身穿常服,戴着一对厚底眼镜,看起来差不多有五十来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在窗外所照耀的夕阳昏光之下,认真的审视着桌面之上的几张古旧的纸张,他的书桌之上堆着一堆各式的书籍,而在他的身旁还放着一本打开的旧书。
在这一位老者的身后,房间之中的一张座椅之上,此刻正坐着一名浑身穿着包裹严实,戴着帽子与围巾遮掩面部的身影,此时的他正一边的等待着,一边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的太阳与墙上所挂着的壁钟,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时间。
“这位先生,您看出什么来了吗?”在等待了不知多长的时间之后,那一个身影终于是发声了,她所发出的,是一阵女子的声音,这正是米莎的声音。
听着身后客人的话语,那一名老者微微的一顿,随后在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之后,默默的带着椅子一起转过了身来,看向了身后的米莎,随后缓缓的开口。
“你叫我约翰就行,不知名的女士……你带来的东西很有意思,目前我只能看出一个大概来……”
约翰.麦奇逊,王立圣冠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古代普里特史研究专家,巴莱特公爵曾经的研究伙伴,曾经试图破解过古代普里特历史之中秘密的人,也是曾是奈芙尼丝的老师。
因为与巴莱特公爵共同研究过普里特古代史的缘故,约翰教授曾经被八尖之巢暗杀,被多萝西救下之后曾协助多萝西找到过位于格拉莫恩的镜月神殿。之后通过阿黛尔的安排,隐姓埋名的一直生活在蒂维安的隐蔽角落,被暗中保护了起来。之前的时候多萝西给米莎的地址正是约翰藏身地的地址,对于普里特的古代史,多萝西的这一方没有其他人比他更有研究的了。
“你带来的东西我都看过了,首先是那一本书,那书上的内容,写的是有关于‘疯癫王’沃尔西奥夫的,内容主要是批判和谴责‘疯癫王’暴政的,大体内容上,和现在许多有关‘疯癫王’的记录大差不差,都是描述一个癫狂的暴君的。”
在先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约翰缓缓的向着眼前的米莎说道,而米莎在听完之后则是直言的回复。
“所以说……那一本书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不不……意义还是有的,由于这本书写的时间更早,里面对于沃尔西奥夫的记载更加的详实一些,有一些细节的上的内容和现在大众关于‘疯癫王’的记载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不同。
“就比如说……现在关于‘疯癫王’的传说和记载之中,他往往是一名好大喜功,又疯又暴的暴君,喜欢在疯癫之中驱使民众和封臣为他修筑一些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和举办各种大型的活动,他是因为疯狂猜去做这些事情的。
“但是这一本书上的记载就不一样了,根据这书里的内容,沃尔西奥夫的‘疯’与‘暴’是分开的,他是先暴君,后疯狂。”
约翰十分认真专注的向着眼前的米莎讲解着说道,听着约翰的这一番话语,米莎不禁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宇。
“什么?疯与暴是分开的?先暴再疯?这具体是什么意思?”米莎的神色之间带着明显疑惑的色彩向着约翰问道,而约翰则是在微微的思索了一番之后,直言的回答。
“我就这样的跟你说吧,现在的我们对沃尔西奥夫身上的印象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暴君’一个是‘疯癫’,在如今的记录之中,对于这两个印象标签之间的关系一般认为是疯导致了暴,沃尔西奥夫因为疯癫的原因而不计成本的建造建筑,开展工程,举办各种大型活动,劳民伤财。
“但是这本书上的说法却不一样,根据这一本书上的记载,沃尔西奥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暴君,他在下令不断修建各种工程与举办各种活动的时候,态度强硬,条理清晰,虽然不讲道理的强横,但是却没有出现神志有问题的迹象……也就是说……沃尔西奥夫在进行他那些暴君举动的时候,不像是一个疯子。
“在这书的记载里面,沃尔西奥夫的疯狂主要集中在他的晚年,他的疯是那一种神志不清,精神错乱,难以沟通和正常行事的疯。在沃尔西奥夫疯狂之前,他就已经终止了一切以往进行的各项大工程,也不再举办各种密集的大型活动,就这样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疯狂症状才开始凸显。沃尔西奥夫那时候虽然疯狂,但是却已经脱离了暴君的形象,单单的只是疯而已……”
约翰这样十分认真的向着米莎说道自己从她带来的那一本旧书之中总结的发现,米莎一听之后微微的一顿,不禁轻语着开口。
“也就是说……疯癫王的暴君行为并非是疯狂导致的,他疯了之后反而还不暴君了是吧……
“有点意思,这本书的内容你是大致解读完了,那么那些纸呢?那些空白的纸上你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吗?”
米莎接着的向着约翰问道,对此她自己的这一次收获来说,这本书上的内容是其次的,米莎更加关心的,是那书封面夹层之中的那些看似普通的白纸,米莎想要知道,这些纸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听着米莎的话语,约翰将书桌之上那些空白旧纸拿起了两张,放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之后,神色变得稍显严肃的回答。
“从这些纸之上……我暂时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我预感这些纸上或许是写着什么东西的,但是却被隐藏了起来?”拿着几张旧纸,约翰向着米莎这样的说道,而米莎则是好奇的开口。
“预感?可以说说你的这预感从何而来吗?”
听着米莎的这一番话语,约翰将手中的纸张叠在一起,在看了一眼其边缘之后说道。
“这些纸张,尺寸都差不太多,非常的规整,并且边缘有着裁剪的痕迹,这种裁剪的痕迹我在那个年代其他一些文书之中见到过,一般出自一种贵族所专用的随身小刀,这些通常以战争为主业的贵族使用小刀裁纸通常是为了一种目的,那就是写信。
“正好,这些纸的长款尺寸大小,与那个年代贵族之间互相通信的信纸所一般约定俗成使用的尺寸相当,使用的纸质也和我所收藏那个年代的信件信纸的纸质类似,所以这些应该是一种信纸,是那个时候贵族们通信写信的工具。”
约翰看着手中的纸,凭借自己长期对于普里特历史研究的经验分析着说道,而一旁的米莎则是好奇的问道。
“信纸?也就是说,这书的封面里藏着的都是一些没有用过的信纸?”
“不用,这些信纸恐怕是用过的,没有用过的空白信纸,没必要特地的藏起来。”约翰接着对米莎说道,而米莎在听了约翰的话语之后脸上的困惑加深,而这个时候约翰接着解释着说道。
“从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信纸很有可能出自风王之乱时期,在那个时候,黑崇王阵营里的贵族之间,流行着使用一种名为月镜墨的墨水来互相之间书写信件,这种墨水写出的字平时候的看不见的,只有在月光之下,才会显露出书写的内容。”
约翰一边审视着信纸之上的空白,一边的说道,而米莎则是饶有兴致的继续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信件上的字都是由那种神奇的墨水写出来的?”
“是的,这有很大的概率,所以说如果我们想要看到这什么的内容的话,只需要等等晚上就行了。”一边的说着,约翰一边望向场外的远方,那即将落下的夕阳,心想着这样的等待幸好不会持续太久。
……
很快的,白昼渐去,黑夜降临,在天空之中的太阳落山之后,月轮逐渐的升上了天空之中。
黑夜时分,漆黑的夜空之下,蒂维安北郊野外的某处山头之上,在远离城市灯火的地方,不久之前才匆匆赶来这里的约翰.麦奇逊在山头上的草地之中架设着一个附带着各种镜片的精巧的器械,而在这个器械自带的一个平台之上,数张旧纸被直接的放置着。
这个器械是约翰与巴莱特为了研究过去普里特所存在过月亮信仰而制作的,这些镜片负责收集天空之中的月光,来更加集中的照射一些需要月光才能拿有反应的文物,现在他正用用在米莎所带来的那一些信纸之上。
“如何?约翰先生,能够在上面看到什么东西吗?”
山头之上的另外一边,身穿着一身长袍的米莎看着不远处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的约翰,直言的询问着说道,而对方则是皱着眉头看了看天空的回答。
“情况不理想,这些信上确实有使用的月镜墨写过东西,不过用得很少很淡,比我以前见过的淡得多,需要足够明亮的月光才能把具体的内容给照出来,现在这个月光太弱了,照出来的东西根本看不清。”
约翰这样的向着米莎说道,而米莎在一听之后也抬头望向了天空,随后在夜空之上所看见的,是一轮几乎快要完全消失殆尽的残月,能够照射出来的月光可以说是极为的有限。
这样的月亮,估计到了明天的时候,就彻底看不见了吧,明天正式冥月之刻,而现在则是最后冥月的前刻。
“现在的月亮不行吗?”看着天空之中所剩无几的残缺之月,米莎这样的说着,而约翰则是点了点头的回答。
“不错……依照这信上墨水的浓度,我想要借着这个仪器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估计需要半月时候的月光才行,也就是说,我们估计需要半个月之后才能破解这些信件上面的秘密。”
约翰直言的向着米莎说着,而米莎在听完了之后不禁是在心中思索着明天就是博览会的开幕式了,正是八尖要搞大动作的时候,这等半个月真的合适吗?
一边的这样想着,米莎一边的拿出了自己《文海航志》的联系文本,提起灯与笔,盘坐在地上,想着远方的那位神秘的“学士”写去他们刚才的实验结果,而不一会儿之后,她的眼前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应。
“借助仪器都至少需要半月的月光才能看清楚信的内容的话,那么不借助仪器需要什么程度的月光才能看清楚那墨水?”
看着眼前书页之上“学士”的回应,米莎先是微微的一顿,随后她转头向着雨涵说道。
“约翰先生,不使用你的那个器械的,仅仅凭借肉眼所视的话,需要什么程度的月光才能看清楚那些纸上写的是什么?”
米莎向着约翰这样的问着,而约翰在听了之后微微的一顿,然后接着回答。
“这仪器是我与老友一起花费了漫长的精力研制的,能够极大的增强月光对于文物的影响。如果说不借助这仪器想要看清楚这些信纸上的内容的话,我估计得要是满月时候的光吧。”
约翰这样的向着米莎说着,米莎在听完了约翰的话语之后直接的将他的话抄写在眼前的书页之上,转述给了远方的那一位“学士”,而没有过多久她就收到了“学士”的回应。
“不使用仪器的话,这信件的内容必须要满月才能的得见,也就是一个月才能解读一次信件的内容。即便是有仪器也至少是半月得见,一个月之中有一半的时间无法解信。
“不管是这其中的哪种情况,对于信件交流的双方都太麻烦了,情况糟糕的话,每一个人收到信件都要等待满月解读后才回信然后写信寄出,一来一回一次沟通就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时效性太低了。
“如果这些信件真的来自于风王之乱时期,那么这种战争之中互相传递来往的信息,时效性与保密性是同等重要的,不太可能写一种只能在满月时候解读的信件。这些书信来往的双方,或许有着其他的办法,更加事实高效的解读这些书信上的内容。”
学士分析的语句快速的显现在了米莎的眼前,米莎则是看了一眼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是继续书写着写道。
“那么学士先生……您对这些信件又有什么建议和看法呢?”
米莎这样询问着写道,而不一会儿之后,一番字迹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建议嘛……我其实对于这种墨水并没有什么研究,硬是要说建议的话,我之内是觉得这种墨水名为月镜墨,普里特古代的月之信仰中的那一位女神也具有着‘镜子’的特性,你们或许不知道,月亮本质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它是反射太阳的日光而形成的月光。
“所以说……你们不妨明天的时候使用太阳光试试?只不过找东西反射一下再照照看看。”
“太阳光?镜子……”看着眼前回应过来的字句,米莎的眼中不禁也是浮现出了感觉有些不靠谱的神色。
……
很快的,月落日起,白日来临。
正当整个蒂维安都沉浸在博览会开幕式的欢庆之中时,在蒂维安北城区的某处隐蔽的居民楼之内,约翰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进行正昨日未完的工作。
坐在自己的书桌之前,约翰正在尝试的选着各种各样的镜片折射着窗外耀眼的日光,让其照射到书桌之上正放置着的,那一些空白的旧信纸上,神色十分的严肃。
“这个也不行……上面的墨水的痕迹完全都没有显现出来的迹象。”
将又一个小镜片从桌面上的仪器上拆下,让其汇聚的光从依然是空无一物的信纸上移开之后,约翰皱着眉头的说道,之后他又转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正依旧坐在那里的米莎,此刻的她正在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约翰的动作,随后直言的说道。
“你已经用用了所有的镜子了吗?”
“该用的全部都用了,但是没有一点儿效果,或许你之前说所的,月亮是镜子,月光是反射太阳光的可能性是真的,但是我们现在这里也拿不出与月亮相同材质的事物来完美的反射阳光啊……”
约翰这样的向着米莎回应着说道,听着约翰的这一番话语,米莎不禁是一阵沉默,她的心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的想了半晌之后,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摸出了一张盾牌样式,银制的小牌子。
“约翰先生,您或许可以用这个东西代替镜子来试一下折光。”米莎这样的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上了前方,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着的那一枚银牌直接的递给了约翰,约翰则是在微微的一怔之后,将那银牌收下。
这个银牌,约翰是认得的,很早之前,多萝西通过尸偶与他接触的时候,就将这玩意带给他展示过,让他帮忙翻译银牌之上的刻的内容。
这银牌正式米莎在之前的时候从德文希尔家族墓地之中所找到的,她的先祖安佩尔的遗物!
“这个啊……”
在再度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银牌护符之后,约翰将自己桌的仪器上的一块镜片取下,将这一块银牌安装了上去,在一番校对之后,约翰利用银牌将一束本来已经经过集中的阳光反射照射到了桌面之上的空白信纸之上。
随后,约翰看到了一连串的字迹在光的照射之下,显露出了娟秀的文字出来。
“有了……就是这个不错!这个材质东西的反射,让这上面的墨水显现了!”约翰看着自己眼前不断出现的文字,不禁整个人有些兴奋的说道,而另外一旁的米莎在听到约翰的话语之后,则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内心之中想到果然如此。
德文希尔家的那一个旧书房,米莎并不是昨天第一次的去到那里找书,但是这本书还是第一次的见到。以前的她与现在的她,身上重要的区别之一,就是身上多了这一块遗物。因此刚才米莎才将那银牌拿过去试试,但是没有想到这真的成了!
“现在你能够看到上面的内容了吗?那个上面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米莎向着约翰直言的问道,而约翰则是调整光源更加快速的阅读信纸上面的内容,一边说道。
“稍等一下,稍安勿躁,我需要一些时间……”
约翰一边安抚着米莎,一边借助着反射的阳光快速的阅览着信纸之上的内容,不一会儿在阅览完毕之后就将这一张信纸扯下,换上其他的信纸进行着解读。
就这样,等到约翰解读完毕了四五张信纸之后,他终于是一边的继续解读,一边回应着解释着开口。
“和我之前判断的不错,这些纸张确实都是信纸,上面全部都是一些信件的内容,是两个人在风王之乱时期,长期往来的密信。
“这两个人分别是德文希尔家的先祖,安佩尔.德文希尔,以及如此风信子王朝的开创着,‘正继者’巴尔德里克。”
约翰这样的向着米莎缓缓的述说着讲到,听着约翰的这一番话语,米莎不禁是有些意外的答道。
“安佩尔和巴尔德里克?记得不错的话……安佩尔在风王之乱时候应该是在‘黑崇王’杰弗里的阵营里面的,后来变节到了巴尔德里克这一边,这些密信,不会是巴尔德里克秘密劝说安佩尔叛变的吧?”
米莎这样的向着约翰说道,而约翰则是扶了一扶自己的眼镜之后,神色认真的回答道。
“这些信,确实和安佩尔的变节有关,但是却不是如你想的一般,是巴尔德里克在劝降安佩尔。”
“那……那么莫非是安佩尔主动的背叛了杰弗里,投靠了巴尔德里克?”听着约翰的话,米莎接着是诧异的说道,而约翰则是摇了摇头之后接着开口。
“这里面的事情,恐怕要复杂得多……”一边的说着,约翰一边的拿起了一张信纸放在仪器之下,然后说道。
“先向着那位知识的神祇祈祷,让它保护我们不受到知识之毒的伤害。”约翰这样的提醒着米莎说道,随后在看到米莎似乎已经默默的祈祷完毕了之后,缓缓的开口念出了一部分信件之上的内容。
……
“巴尔德里克,我知道战场上的交手,计谋上的失利,让你现在心理满是对我满是猜忌,但是现在请你先把这份猜忌放下,我没有任何诸如诈降的意思,没有想要为你制造任何陷阱的意思,我与你的此番沟通之中,没有任何的阴谋与诡计,希望我们能够互相的信任一次。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动机是有道理的,我是杰弗里王最为信任忠诚的领主,我不可能有任何有违高尚的不臣异想。而事实上,我也没有任何背叛主君的想法,我与你的接触,全是源于因为我的主君,杰弗里王的意志。
“在过去的时候,杰弗里王曾嘱咐过我说,若是有一天他不再是他,那么他将会步沃尔西奥夫的后尘,他将不配为王。到了那个时候,必须有其他人代替他,成为新的‘守密人’,成为普里特新的‘守秘君王’,你是那一位候选者,这也是我与你接触的原因。
“所以……请相信我所说的话,现在的我,是在遵照我主君的命令,帮助你……”
……
坐在阳光之下的书桌后,约翰缓缓的读着桌面上古老信件的内容,而在他身后的米莎在听闻完这一系列的内容之后不禁整个人微微的一怔,随后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道。
“什么,你是说……安佩尔变节到巴尔德里克一方,不是巴尔德里克劝降也不是安佩尔主动投降。而是……安佩尔的主君杰弗里的意思?!”
米莎万分诧异的说道,而约翰在听完了米莎的话语之后端正的坐直了身子,随后郑重的说道。
“至少从这些信中的记载来看,是这样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杰弗里会让自己忠诚的手下投敌?还有他在信里面所说的,守密人是什么意思?”米莎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向约翰问道,而约翰则是接着缓声的回答。
“这些问题的话,或许需要从他们其他的一些信中找到答案了。”一边的这样说着,约翰一边的拿起其他的一些信件放在了仪器的光线之下,开始解读起其中的字迹来。
……
“很高兴你能够对我再度的给予信任,巴尔德里克,看来我之前的行动没有白费,希望你的信任能够这样一直的持续下去,这是我们之后合作的基础。
“我想你现在一定依旧困惑,困惑为何杰弗里王会让我在暗中的协助你,对此我只能说,其中包涵有某些极为关乎这一片土地的深刻秘密,关于这些秘密,现在的我也并不是完全的清楚,但是所明晓的那一部分,应该能够一定程度上的为你解惑。
“一切的开始,需要从我们这一边的,那是一位所谓‘神使女巫’的降临说起。你应该知道,自从那一位‘神使’来到了杰弗里王的身边之后,我们这一边就一直的在她的指引之下,发掘这个国家过去有关于古代夜空女皇崇拜的遗址,在发掘出什么成果之后,便会交予‘神使’所率领的教团处置,就连我本人在不久之前也被派去寻找这类的遗址,这样的活动在我方的领地上,到处都在进行着,我们本质上是想要从这些遗址之中寻求夜空女皇的力量,来与有着辉光教支持的你们进行对抗。
“在这一些发掘活动之中,规模最大的,要属于对于前王城,索尔福斯顿的发掘了。在去年我们完全的控制了索尔福斯顿的废墟之后,杰弗里王久一直在亲自的监督发掘的工作,想要从这一座被疯王儿子们毁掉的城市里,发掘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最终从索尔福斯顿废墟里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东西。那正是沃尔西奥夫的长子,他的王朝原本正统的继承者,原本应该在传闻之中加冕式之上被毒死的霍华德。
“对,你没有看错,霍华德没死!他还活着,活在那被他的兄弟摧毁的城市废墟底下,虽然皮包骨头,虚弱无比,浑身是伤,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一样,但是他依旧还活着,他以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在这废墟的深处躺了好几年的时间,天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霍华德的发现,让我们这一方所有人都很惊讶,特别是杰弗里王,他与霍华德曾经就是好友,他在发现霍华德之后,立即的给予了他照顾和治疗。那一位‘神使女巫’知道了霍华德的事情之后,想要让杰弗里王将霍华德给予他们照顾,但是杰弗里王出于个人与霍华德之间的关系,拒绝了那个‘神使女巫’坚持自己照顾霍华德。
“霍华德在被救出之后,基本上口不能言,直到几天之后才能开口说话,在霍华德能够勉强交流之后,杰弗里王便与霍华德进行了一次彻夜的密谈,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密谈。
“没有人知道,杰弗里王与霍华德之间究竟谈了一些什么,能够确认的是,在霍华德恢复语言能力与杰弗里王密谈之后的两天后,霍华德便因为身体虚弱和内伤严重而真正的去世了。而杰弗里王在那之后,整个人都出现了变化。
“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他开始疏远原本一直在信任的那一个‘神使女巫’与她的人,同时也下令暂停了在领土之上到处发掘夜空遗迹的活动。刚刚寻找到重要线索归来的我,直接被杰弗里王召见,并且命令我将发现不要将发现透露出去,特别是对于那一位‘神使巫女’以及她的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便一直在杰弗里王的身边辅佐他的工作,在停止寻找全国夜空遗迹的同时,杰弗里自己依然带着人在索尔福斯顿的废墟上进行着发掘。我曾问他想要干些什么,他说他必须要尽疯王沃尔西奥夫失败了的未尽之事,否则的话,他将便是下一个疯癫王。
“杰弗里王在索尔福斯顿的发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这一回的他主要致力于发掘那一些沃尔西奥夫在位时候所建造的一系列大工程,大建筑,而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替代沃尔西奥夫进行‘守秘’。
“你若是想要知道跟多关于所谓‘守秘’与‘秘密’的内容,我们需要建立更加密切的信任与联系。”
……
“好的,巴尔德里克,你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你的善意与值得信任,现在让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杰弗里王,称呼沃尔西奥夫与他的儿子霍华德为‘守秘人’,他们在保守着一项有关于普里特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以及有关暴风力量的秘密。这一项秘密的保守,需要那一项仪式的不定期的举行来维持。
“‘君王守秘,君王血系之上的疯狂为前奏,守秘的仪式将要在前奏之后举行,否则将迎来彻底的疯狂。’
“这是杰弗里王说予我听的原话,也就是说,自古以来的普里特君王都承担守护一项秘密的责任,这项秘密需要每隔很长一段时间便举行一种仪式进行维护,否则将会招致可怕的后果,疯狂只是这后果之一而已。
“同时,自古以来也有着别的什么力量在对这个秘密一直的加以窥觊,某种邪恶的古代存在,也想着获取这项秘密,祂会在仪式举行的关键年份,使用阴谋来阻挠和干涉仪式的举行。”
“沃尔西奥夫便是一个在仪式之年在任的普里特君王,他必须进行这样一个必须进行的守秘仪式,他昔日的暴君行为,只不过是对这份守秘仪式的隐藏与掩盖,因为这个国家的强大的敌人始终是在暗处,窥觊着这一个仪式的进行,想要在暗中的进行破坏。
“沃尔西奥夫之所以劳民伤财好大喜功的在索尔福斯顿周边建设这么多的大型建筑,举办这么多的大型活动,真正的原因是想要将自己真正想建的东西,真正想要举行的仪式隐藏在其中,让暗中窥觊之人难以分辨,无法分清,从而减少仪式被破坏的几率。
“但是从之后的后果来看。沃尔西奥夫的计划是失败了,那暗中之敌对于沃尔西奥夫宫廷的大规模渗透,让沃尔西奥夫的计划被识破,他的仪式依然遭到了破坏,没能完成……至少没有能完全的完成,而他自身的疯狂似乎就是后果,疯狂之后的他已经不再具备完成仪式的条件。
“沃尔西奥夫的守密人身份在临终之时传承给了他的儿子霍华德,他也将那秘密告知给了霍华德,霍华德本有望弥补他父亲的失误,但是那暗中的大敌对于啸枪宫廷的渗透程度,他在属于他的加冕典礼之上被下毒,他的兄弟被大敌的阴谋所挑拨,在王城索尔福斯顿大打出手,让整个啸枪王城几乎毁灭,啸枪王朝灭绝。
“不过,霍华德似乎得益于守密人的身份,即便身中剧毒,又被兄弟之间的战斗波及,被埋在废墟之下,却依旧存活了下来,直到被杰弗里王发现,将秘密与守密人的身份给予了杰弗里王之后才真正的死去。
“现如今的杰弗里王,打算继续沃尔西奥夫未完的任务,以新守密人的身份,将那未完的仪式完成,现在我们已经发掘出了沃尔西奥夫建于索尔福斯顿地下的真正仪式场,杰弗里王将在这里,完成疯癫王未完成的仪式。
“但是,那暗中大敌的阴影,仍然的在我方头上盘旋,那万分可疑的‘神使女巫’虽然杰弗里王已经将其驱离,但是她的影响早已深深的埋藏在我方的军中与宫廷之中。
“杰弗里王不敢保证,自己的宫廷,自己的手下没有被那暗中的大敌如同啸枪宫廷一般渗透得千疮百孔,他除了本就独自长期在外探寻遗迹的我之外,无法保证其余人的忠诚,他担心,自己会步沃尔西奥夫的后尘。
“杰弗里王认为,即便他步了疯癫王的后尘,那么这仪式也必须完成,必须有人在他失败的关键时刻接替他,而他所想到的人选,便是作为敌人的你,拜耳德里克!”
“巴尔德里克,萨沃顿之主,你虽然背弃了普里特自古的文化,甘当辉光的走狗,但是你在战场之上的表现,杰弗里王看在你依旧能算是一个普里特人。
“所有普里特人那暗中大敌的现在已经知晓了杰弗里王是新的守密人,他正在准备积极的完成沃尔西奥夫的仪式。因而祂一定正在围绕着杰弗里王编织着自己的阴谋吧,他爪牙已经渗透到了杰弗里王这边的每一次处吧,亲人朋友以及手下,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估计那位大敌都不会放过。
“‘在蜘蛛的阴影下,不要信任任何人……’根据杰弗里王的说法,这是霍华德王子临终之时给予他的戒言,这似乎是沃尔西奥夫最终失败的教训,而现在的杰弗里王,确实已经不再相信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
“除了你……杰弗里王的敌人。在这种时候,杰弗里王只能信任你,因为你是他的敌人,是那位大敌眼中,唯一可能出现的盲点,你身边的人,或许还没有被他所渗透。
“所以,万一杰弗里王失败了,作为普里特人的你就必须顶上,巴尔德里克。因此,在仪式开始的那一天,带上你的人马与军队,向着索尔福斯顿突袭吧。这样一来,杰弗里王就可以尽可能多的将自己身边那些被渗透的部下名正言顺的派去阻挡你们的进攻,并且趁机让去完成仪式,你的进攻将是对那大敌渗透力量最大的牵制。
“在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你派大部队正面的进攻,而我会来专程的指引你从一条隐秘的地下通道直接的前往索尔福斯顿地下的仪式场,你可以带着你最信任的人,一起去观看仪式最后的结果。
“若是仪式成功,我安佩尔可以立誓保证你的安全让你离开。若是仪式再度失败,那么杰弗里王将会直接将保密人的身份给你,将那秘密给你,让你继续的将这仪式完成,只要你最后能顺利的晚餐仪式,那么你将成为真正的普里特的国王,真正的守秘君王……你将是下一个普里特王朝的开创者。
“我知道以上的这一番话,这一番故事,很难让作为敌人的你所完全相信吧,你或许会认为,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陷阱。所以,杰弗里王愿意与你在仪式之前进行一次暗会,杰弗里王会以进军的形式,向东莫格郡发起攻击,请你也率军迎击,杰弗里王会在战场之上,找机会与你单挑会面,他会在你的地盘上,在战斗之中与你亲自的交流……一切决断如此,请你在这一次交流之后再下定论吧,巴尔德里克。
“最后,提醒你一句,秘密的力量,源于守秘,保守秘密的要素在于秘密存在的本身便最好不被人知晓,因此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这一份有关守密人,有关这一份秘密存在的信息,特别是这份信息的来源还是在守密人口中之时……”
……
坐在书桌之前,约翰一张又一张的将空白古旧的信纸拿到了桌面上的仪器之下仔细的观察,一句又一句的念出,这些信纸之上所书写的文字,所在数百年之前进行的交流。
坐在房间的后方,米莎则是一脸愕然的听着约翰念出了自己先祖与风信子王朝的开创者,“正继者”巴尔德里克之间的互相交流,互相之间的信件往来,其中的内容着实的让她震惊了不少。
“什么……普里特君王的义务……守秘君王,守秘者……守秘仪式……这些东西以前完全都没有听过!简直是不可思议……黑崇王杰弗里,居然是有意的将国王的位置让给巴尔德里克的吗?天哪……”听闻着约翰的述说,米莎明显是难以置信微微摇着头说道,而约翰则是一边整理着书桌之上的信纸,一边神色严肃的回答着。
“这些信件上的内容,确实十分的不可思议,如果其上的内容全部都是真的,那么这些实际足以完全颠覆凡俗界与隐秘界之中,对于风王之乱那一段历史的认知,我研究了那一段历史多年的时间了,第一次遇上这么具有颠覆性的文献……”
约翰中含有审视着桌上的信纸,一边微微摇头一边不可思议的喃语着,而米莎则是继续喃喃自语的开口。
“如果……如果这些信件是真的,真的都是安佩尔与巴尔德里克之间的互信的话……这也就是说,风王之乱前后之中的三名王者,黑崇王杰弗里,正继者巴尔德里克,还有疯癫王沃尔西奥夫……都是在为着同一个目标行动吗?他们都是为了传承守秘而举行仪式……传闻之中的‘疯癫王’他并不是暴君,他的那一些暴政行为,只是为了掩盖仪式场的建设与仪式的举行而已……
“他们所共同面对的,那位普里特的暗中大敌,莫非就是……阴谋与痛苦女士吗?”米莎难以置信的说着,这些信件之中,巴尔德里克与杰弗里的宫廷被那暗中的大敌渗透得千疮百孔这一点,与现在普里特王国政府以及安隐局怎么看怎么相像,也就是说蛛后的爪牙与这个国家纠缠的时间远不止八尖出现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持续了几百上千年了吗?
上一次蛛后力量的大规模活动,是在上一次守秘仪式进行的时候,而这一次八尖活跃程度的增加,莫非对应的是……
一想到了这里,米莎赶紧望向了窗外的东方,万国博览会主会场的方向,心中想着,必须赶紧的将自己这一边刚刚新解读出来的信息,告知给“学士”他们。
……
普里特的东海岸,蒂维安。
万国博览会的开幕之际,整座蒂维安的大多数地方,都正处于一片的欢庆热闹的氛围之下,而在这一座城市地上的人们都沉寂在节日的氛围之下时,在城市的上方,远离一切地面一切喧嚣,甚至远离位阶之视探测极限的高空之上,正有着一双眼睛,俯瞰着这许着这喧闹的世间。
身穿黑红色贴身长袍,头刺无数的面钉,身形消瘦,背生双翼,眼妆浓郁的女子正悠然的漂浮在云层的上方,以严肃的面容,服饰着下方的城市与周边的地貌。
在她这个高度的视角上,她可以看到,蒂维安的城市轮廓,以及周边普里特主岛的东部海岸线,以及海岸线以东,远处那正在拿正正在不断激烈的翻涌回旋,不停吸取四周云系急速膨胀的巨大气旋。
在这个气旋的强大的吸力之下,整个蒂维安以及周边地区的上空此刻正晴空万里,一丁点的云都没有,阳光直直的爆晒着下方的城市。
“更加强大的旋风,阻止了黑云的涌进……梦中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那会场之上一切如常……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们的计划暴露得这么的彻底……”
带着明显怨毒的神色,葛丝姬娜恶狠的说道,到现在为止,他们预定好的计划一步都没有开始,反而是状况频出,很明显,他们是再度的被谁给洞悉了,在神秘的反制之下,他们与黑梦制定的计划正处于瓦解的边缘。
一项是以阴谋算计别人的蛛后爪牙们,最近一段时间频频的被热算计,现在更是来了一个大的,此刻的葛丝姬娜已经差不多知晓,那些一只与自己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人。
“蔷薇十字……天之判官教团……普里特警戒派……或者直接抛却所有名号,叫你们复兴之‘启’算了吧……你们一个与此地毫无关联的组织,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与我们纠缠到现在,为了那个月亮婊子吗?祂究竟许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咬牙切齿着,葛丝姬娜喃语着说道,此刻的她差不多已经认清了,能够和自己这一边对抗到现在的,能够在阴谋计略方面胜过他们的,唯有那在现代重新复兴的“启”之力量,什么所谓的蔷薇十字、天之判官教团、普里特警戒派什么的,估计就只是这一股力量的不同门面而已。
“你们的谋划确实跟胜一筹,但是……这一次的战役我们必须拿下,即便是鱼死网破……”
葛丝姬娜在天穹之上最后的自语着,随后她整个身子向前倾斜,整个原本完全漂浮的人以头向下的方式,向着下方掉落而去。
葛丝姬娜由高空坠落,向着下方的蒂维安高速的坠去,在空气的呼啸之中,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得知原本制定的计划基本上全部都被破解之后,葛丝姬娜决定不再在阴谋这个或许敌人更加擅长的领域继续的纠缠下去。
面对现在越发不妙的情况,葛丝姬娜选择放弃一切的阴谋诡计,转而是以绝对强大的力量直接的进行突入,直接的暴力入场,既然阴谋玩不过,那就直接干脆的硬碰硬吧。
天空之中呼啸急坠的葛丝姬娜,向着下方的城市高速砸去,她在空中不断的调整着姿态,让自己对准蒂维安东方,万国广场,博览会主会场的方向,她要以这种方式,强行的快速穿越位阶之视的影响范围,不管一切,强行的进入到现场之上开始战斗。
现在就该是将己方全部的力量一口气都压上的时候了,要是继续的想和对方玩花花肠子,不知道会被对方绕成什么样子?
带着厉色的决绝,葛丝姬娜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下方眼中的城市景象越来越大,她在高速的穿过位阶之视的警戒区之时,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博览会主会场之上,正在表演的节目了。
“轰隆!!!”
在一声剧烈的巨响之后,葛丝姬娜落到了地上,伴随着她落地的是她脚下大地的大范围凹陷与龟裂,以及四周崩裂而起无数碎石与大面积的扬尘。
在这碎石扬尘的笼罩之中,单手撑着地面的葛丝姬娜缓缓的站起,随后看向四周慢溢的扬尘,此刻的她带着冷酷的神色聆听四周似乎想要听到那会场现场传来的惊呼之声。
然而,在听了一圈之后,葛丝姬娜完全没有听见印象之中,无数观众的惊呼声,反而是一片平静的声响。
感受到了四周有些异常的安静,葛丝姬娜眉宇微微的一皱,似乎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她的手臂猛然一挥震出了一阵强烈的气浪,将四周的扬尘给直接的吹散,随后她所看见的,完全不是之前想象之中,那喧闹会场的景象。
葛丝姬娜环顾一圈,发现自己的四周远处是无数高耸的塔楼,前方是巨大的教堂,教堂的钟楼之上,正有钟声密集的响起,此刻的她正在一众庄严繁复密集的哥特式建筑的环绕之中。
这里不是博览会开幕式的主会场,而是一处教堂!这里是位于北蒂维安教堂区的圣咏大教堂之前,她现在正站在圣咏大教堂之前的巨大广场之上!看到周遭的情景,葛丝姬娜有些愕然的眼睛微微的瞪大。
自己应该是对准着主会场的方向直冲下来的,现在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教堂区的广场之上了?
心中升起了这样的疑惑之后,忽而意识到了什么的葛丝姬娜猛然的抬起头看向天空,此刻的她忽然之间的差距到了,蒂维安的天空好像是有些问题!
必须的去往仪式场的方向!
在意识到了自己落错位置了的葛丝姬娜立即的准备赶紧的离开,而正在这个时候,圣咏教堂那原本关闭着的大门忽然打开,从其中一个身影快步的走出。
那是一名身披华贵长袍,头戴教冠,手持权杖,面容刚毅,目光如炬的坚毅男子,这正是现在本应该在博览会开幕式主会场之上观看节目的普里特现任大主教,萨缪尔大主教!
“痛苦女士的使者啊……既然都已经来了,就不要怎么快的走吧……”
萨缪尔看着前方广场之上的葛丝姬娜,一边轻语着,一边的将手中所持有的沉重权杖高高的举起,然后杵地落下。
随后,在葛丝姬娜的脚下原本早已印刻好的,无数繁复的法阵瞬间的亮起,层层叠叠,发出耀眼的光晕。
“位阶之缚!”
在那些法阵出现的瞬间,在普里特大主教的口令之下,整个蒂维安数百万辉光信徒的信仰之力被扰动起来,向着圣咏大教堂的方向急速的涌来。
这些无比宏大的信仰之流,在萨缪尔的操作之下,从涵盖蒂维安全境的“位阶之视”状态之下解除,转化为了另外一种形式,向着圣咏大教堂,向着葛丝姬娜的方向涌去。
而在此刻蒂维安的天空之中,某种巨大且无形的存在正观测着这激烈的信仰流动。
于蒂维安的上空,隶属于教会监密枢,阿特切莉的圣钢舰“暮光虔影”号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这里,使用着极为优秀的光学迷彩以及其他的隐匿装置,将数百米长的巨大身躯完美的隐藏在高空之中。为今日多萝西在城市地面之上的行动,提供着支援,比如说之前多萝西和小狐狸为什么能够轻易的实现光学隐形,就是因为这艘圣钢舰的支援。
这是教会的神殿级圣钢舰之中,隐匿性能最好的一艘。是不久之前,阿特切莉借用给多萝西使用的。
就在之前的时候,“暮光虔影”号一直在使用超大规模的光影幻象,让城市地面之上的景象,以光影偏转的形式,在尝试的上空形成了一层巨大无比的幻象,从这幻象层的上方向下俯瞰而去,城市的一切位置都是不真实的。
因而葛丝姬娜从一开始所看到的城市景象,都是被“暮光虔影”号进行光影偏转之后所形成的假象,当葛丝姬娜从天空之中瞄准万国博览会主会场坠落而下之际,她最终所落到的地方,确是在蒂维安的教堂区内,而这里,有着以蒂维安数百万辉光信徒的信仰为她所编织的陷阱。
即便是采用暴力突破的方法,葛丝姬娜,还是踩到了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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