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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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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宛如尘埃落定。

电子音再一次在萧岭耳边响起,“你好,陛下。”

萧岭眼前一片漆黑,他知道自己不在未央宫中,震恐于局面无益,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好。”他回答。

系统发出了没什么感情笑声,“我以为我和您不会在这见面。”

萧岭不太愿意这种情况下和系统寒暄,他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的表情,“我以为时间会久一点。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系统回答:“您开恩科时。”

这个答案出于萧岭的意料,他扬眉,“为什么等到现在?”

“如果在那时就让您进入惩罚程序,介于您身份的特殊性,可能会对该世界产生不可逆的负面影响。”系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一板一眼,“请您不必紧张,您的躯体并没有进入惩罚程序,您将会在明天上朝之前醒来。”

三个小时而已。

萧岭计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您没有死在惩罚程序之中的话。”系统补充。

萧岭的心蓦地下沉,“什么意思?”

系统道:“您已进入惩罚程序,世界观:《朔元记事》IF线。”他又说:“指在本世界观下进行,但是偏离原剧情的故事线。”

萧岭笑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好笑,而是因为除了笑,他现在没有什么其他表情更适合露出来。

这个所谓的惩罚程序,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多了,至少不是上来就给他两刀,居然还有剧情。

“剧情线:谢之容十四岁时离京,久居平南侯府,并且再次期间成为张景芝学生。皇帝暴虐无道,天下苍生饱受蹂-躏,无不期望一位圣明君主,此年一月,谢之容在平南起兵,义军势如破竹,七月,便兵临京师,谢之容将入皇宫,也就是,今天晚上。”

萧岭一震。

故事虽然和原书大相径庭,但走向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区别只在于,这个世界观里的谢之容并没有像原书那样遭受过暴君折辱,所以,他对皇帝,并没有来自私人的恨意。

那么大约,死法会好看一些。

半晌,萧岭道:“我,还是皇帝?”

“是的,陛下。”

萧岭轻笑了一声。

比他刚穿书过来时还地狱开局。

系统有点惊讶萧岭并没有失态,但转念一想,如果萧岭这样轻易就能精神崩溃,就不会反抗剧情走向,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照主线行事,“程序难度:中等。维持时间:三小时。任务目标:”系统顿了顿,“活着。”

萧岭提问,“在进入程序之前我能否询问你个问题。”

系统道:“请讲。”程序设定,他需要为宿主提供一定的帮助,以协助其更顺利地度过主线。

“谢之容的好感度在本次程序中有什么用?男主在故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是否还记得我?”

系统道:“谢之容并不记得您。本次程序对于谢之容来说,只是一个像是梦境的东西。譬如说,您做了一个梦,梦中您是皇帝,您并不知道这是梦,然而以您的性格来说,您会试图做个好皇帝,而非暴君,对于谢之容来说,也是如此。”

谢之容不记得他,谢之容起兵,那么,他会如何对待上代君王?

自然是斩草除根!

他们之间没有私怨,但是,萧岭作为皇帝,必须要死。

“谢之容的好感度会影响剧情线,如果谢之容的好感度不够高,那么本剧情线或许是彻头彻尾的男频剧本,但是目前看来,不是。”

萧岭轻轻道:“多谢。但是情况都这样了,你还非要把话说的云山雾罩吗?”

什么叫目前看来不是?

“抱歉,我不能剧透。但是我可以告诉您,谢之容不记得您,但是好感度并没有消失。他对您的好感将影响他的一举一动。”

萧岭无言片刻,“谢谢。”

“祝您体验愉快。”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萧岭偏头,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萧岭的心愈发沉了。

他缓缓睁开眼。

这是……英元宫?

萧岭恍惚了一下。

不同与往日的肃穆庄严,此刻的英元宫混乱不堪,千根红烛高高点燃,将整个英元宫照得亮如白昼。

地上残留着大滩大滩的血迹,不知是谁的。

他坐在御座上,俯视着整个英元宫。

除了他之外,偌大宫殿没有人。

萧岭按了按眉心。

三个小时,三个小时。

皇宫太大,如果寻个地方藏起来,度过五个小时也不是不可能。

萧岭站了起来,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巨大的眩晕感迫使跌坐回御座上。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这双手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消瘦苍白,青筋道道凸起,伏在苍白的手背上,几乎有几分狰狞。

晃了晃脑袋,萧岭这次起来的很慢,他扶着龙头扶手缓缓站起。

而后,听到了一阵喧嚣。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着铁甲的军士跑起来时盔甲擦磨的声响,整齐的脚步声。

没有哭喊声。

萧岭不知为何,此刻居然能体会到一点放心。

以谢之容治军之严苛,不会放任手下军士劫掠皇宫,辱虐妇孺。

就在不远处。

宫中不能纵马。

谁骑马而来,不言而喻。

萧岭垂首,无奈地笑了下。

他这种宛如八十岁老翁的行步速度,跑大约也跑不快,干脆又坐下了。

心思流转,已快速有了打算。

系统告诉他,谢之容对他的好感,会在惩罚程序中影响谢之容的行为。或许,谢之容对他的好感度不低。

这点可以利用,但是不能依靠。

他绝不可能将自身安危系在旁人对他的喜欢上!

在这一瞬间,萧岭已经有了打算。

他不要谢之容能留他太久,三个小时而已,拖延时间三个小时,他自问还做得到。

那声音越来越近。

萧岭深吸了一口气,已然冷静下来。

英元宫宫门口,顿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潮。

皆着黑甲,刀刃雪白。

谢之容下马。

萧岭目光落在他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谢之容着戎装,除却头盔,浑身上下不露半寸皮肤,甲漆黑,而显得面容愈发如玉,泼墨般的长发高高束起,被夜风吹着,在身后飘飘荡荡。

没有受过任何折辱,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谢之容,矜傲、冷酷、并且,杀气四溢。

一道狭长伤口出现在他眼下,艳丽绯红,非但没让人觉得美玉有瑕,反而平添妖异。

宛如一尊,杀气腾腾,俊美无俦的神像。

萧岭承认,他此刻是紧张的。

喉结上下滚动,他吞咽了一下。

谢之容看见皇帝坐在御座上,眼中惊讶一闪而逝。

他以为,这个人要么跑了,要么,自尽了。

萧岭不该,以一个主人的姿态坐在御座上,一如往昔,高高在上。

帝王着冕服,衣袍漆黑浓烈,矜贵地铺陈于地面,冕旒之下,眉眼秾丽,苍白面色无损帝王容貌,显得眉目愈发浓墨重彩。

他面无表情,端坐在王位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宛如,君主在俯瞰他的臣民。

仿佛他们并不是谋反的逆臣,他也不是穷途末路的末代君王。

在看到萧岭面容的那一刻,谢之容愕然地发现他的心跳得急促。

攻入皇城的那一刻,早在意料之中,无甚惊喜,然而在看见这个帝王近乎于傲慢地坐在王座上时,他却蓦地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兴奋。

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告诉他,去伤害萧岭。

你可以伤害他。

他的命是你的,他的身体也是你的,他的尊严、他的自由、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任由你支配。

对于萧岭,你予取予夺。

而这些,是我早就想得到的。

他脑海中忽地出现了这个想法。

浓眉压下,谢之容看向萧岭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戾气。

到底为何?

他并不曾听说萧岭会蛊惑人心的妖术,况且什么样的妖术会蛊惑旁人伤害他?

当谢之容没有第一时间动刀,对萧岭就意味着一线生机。

萧岭开口,冷风灌入多病的身体,他刚刚整理好的词句瞬间变成了一堆断续羸弱的咳嗽。

咳嗽得太厉害,他再也保持不住坐着的姿势,伏在扶手上,却还自持身份,以袖半掩面。

谢之容拧眉。

扶手上雕琢着硕大龙头,椅子上的帝王对比何其鲜明。

庞大的、沉重的、与羸弱的、易碎的。

他不该在那个位置上。

更适合他的应该是再精巧不过的锁……谢之容瞳孔一缩。

他在那一刻,几乎想要唾弃产生了这个想法的自己。

我在想什么?

将帝王囚入宫阙吗?然后将种种阴暗欲望加注在萧岭身上?

何其荒唐!

谢之容与谋臣商议过如何处置帝王,是封侯留萧岭一条性命,还是干脆杀了他?

但这些猜测里,可没有将帝王囚禁。

谢之容上前。

战靴踩在黑金石板上发出极清晰的声响。

哒。

哒。

萧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前他还遗憾过没见到谢之容最盛时,现在看见了,方知气势逼人。

那双战靴从容地踏过玉阶,轻易地践踏这一处王权独尊的所在,最终,停在萧岭面前。

“陛下。”谢之容开口。

二人俱愣了愣。

谢之容从未见过皇帝,他不知自己为何唤眼前的这个男人为陛下是如此地流畅自然,仿佛他已经这样喊过无数次,并且,心甘情愿。

萧岭想的是,男主未免过于客气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谢之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叫他一声陛下。

而帝王颔首,回道:“谢……”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最后道:“谢将军。”

他久病,声音很轻,并没有什么威仪。

谢之容的眉皱得更深。

当这个称呼从萧岭口中被吐出时,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喜悦,和不满。

不满这个称呼不够亲密。

谢之容现在不怀疑萧岭会妖法了,他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

“陛下在这,出乎臣意料。”谢之容道。

萧岭心说,我更意外。

“臣以为您,已经逃了。”男人语气听不出喜怒,“或者,死了。”最后两字,杀意却不加掩饰。

萧岭五指按紧了扶手,“未见将军,朕不敢死。”

既然谢之容一口一个您,一个一个陛下,那么他不介意配合。

“陛下想见臣?”谢之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轻嗤,然而心中滋生的喜悦无法骗人,“为何?”

萧岭道:“朕想知道,谢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

“所以在这等臣?”

他居然在期待,期待萧岭回答是。

萧岭回答:“是。”

那种满溢的喜悦叫谢之容已经快疯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素未平生的人能这样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他理智上抵触着,然而却不得不顺从,顺从欲望。

眼前孱弱的帝王,竟仿佛成了他欲望的源泉。

是欲望,是弱点。

谢之容垂眼。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萧岭想起了下午给他按揉双腿的那个谢之容。

不妨杀了。

谢之容想。

寒冽的冷光在他眼中流转,一闪即逝。

“将军,朕有话想对将军一个人说,能否请将军,令您手下的将士回避?”萧岭斟酌着语气。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好像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过。

多痴心妄想的话,萧岭居然觉得他也配和自己谈条件?

然而这句对您一个人说无疑取悦了谢之容。

独一无二,只有他一个人。

谢之容半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萧岭。

弱不禁风,却绮艳非常。

他侧身,抬手示意军士退出。

护甲包裹了皮肤每一处,便是连手指,都被乌黑的铁甲包裹。

灯光下,指尖泛起一道幽冷的弧光。

那群沉默而杀气腾腾的黑甲军士迅速退出英元宫。

厚重宫门,被悄无声息地关上。

现在整个宫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谢之容道:“陛下想说什么?”

他锋利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御座上的萧岭,就仿佛,英主在审视自己的领土。

他在等,等待萧岭反抗。

等待萧岭突然从袖中拔出匕首,那么随后,萧岭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于是甚至俯身,方便萧岭行刺。

长发垂下,蹭在萧岭面颊上。

萧岭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难受。

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逐渐炽热浑浊。

“朕想说,”他偏头,躲过谢之容垂下的长发,“朕方才和谢将军说谎了,朕认识将军,也见过将军。”

凛然的美貌近在咫尺,宛如一把锋刃,轻易便能割断萧岭的喉咙。

谢之容似笑非笑,“哦?”

他这是笃定了萧岭在编故事,因为了解谢之容的人都知道谢之容的记忆力有多么可怕,如果他与皇帝见过,他不可能毫无印象。

“但不是在这。”萧岭说的全是实话。

谢之容很有耐心,“那是在哪?”

即便心中的欲望疯狂地叫嚣着,他却不紧不慢。

皇帝在拖延时间亦无妨,整个皇宫,整个京城,此刻都被围得密不透风。

更何况皇帝当政近十年,早已尽失人心,谁能救他,谁会救他?

萧岭闭上眼睛。

他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

这种感受太让他痛苦了。

此刻的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莫大煎熬。

他不知道,此时对他和颜悦色的谢之容,什么时候会突然拔剑。

他已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坚持了近三个月,他的改革还未开始,但已经有了蓝图,事业未定,他与谢之容还没有成为知己至交,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死在这个所谓的惩罚程序里。

“朕不知该如何告诉将军,”萧岭似乎受不了这样强的烛光,合眼片刻才睁开,“朕当真认识将军,只是朕认识的那个谢之容,并不是将军,他是朕的……”

忽地顿住。

谢之容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萧岭的苟延残喘,“是陛下的什么?”他彬彬有礼地询问。

萧岭目光有一瞬间落到了他腰间的佩剑。

他道:“是朕的,臣子。”

“臣也是陛下的臣子。”谢之容柔声道。

一模一样。

可是,又那么不同。

原来谢之容不加收敛时,是这个模样。

“陛下。”那只戴着护甲的手不怎么耐烦地捏起萧岭的下颌,迫使萧岭仰头看他。

冷冰冰的铁甲与皮肤贴合。

却让萧岭陡地想起了谢之容皮肤的温度。

这个姿势,委实怪异。

萧岭心中有一瞬的微妙,却因为情势的缘故,并没有多想。

那观察力细致入微,洞悉人心的男人对他低语道:“有没有人告诉过陛下,既然想活下去,就要说实话?”

萧岭心中一紧。

谢之容看得出来。

眼前的这个谢之容同他认识的那个性格想去甚远,这个张狂,那个恭谨,天渊之别,冰炭不投,

这个谢之容总会让萧岭产生一种并不细致的错觉。

然而,他们是一样的。

谢之容松开手,“说。”

萧岭按在扶手上的手捏的愈发紧,道:“你是朕的侍君。”

这个称呼并没有激怒谢之容,相反,他颇有兴致地问:“只臣一人?”

萧岭不知道该不该在他面前撒谎,一瞬间的犹豫落在谢之容眼中就成了某种答案的默认,“之一。”他陈述。

心情瞬间阴沉了起来。

这种怪力乱神之语放在从前,谢之容会嗤之以鼻,而后直接一刀给皇帝一个痛快。

从萧岭口中说出,却不知为何,他愿意相信。

虽然他潜意识里觉得萧岭是个很会骗人的骗子。

萧岭只能苦笑了,“是朕之过。”

“然后呢?”

“然后,之容与朕,相安无事,”之容两个字让萧岭说的轻软,他说的每个字都很轻软,然而谢之容只注意到了这两个字,一种微妙的满足抚平了先前他的不满,“朕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陛下当真讲了一个好故事。”从谢之容的神情中看,这并不是个好故事,“您想说,如今的这一切都与您无关?”

萧岭摸了摸鼻子,“如果朕说,之容杀朕的话是杀错人了,之容信不信?”

谢之容笑,“臣相信。”他笑吟吟地问:“那么陛下,臣应该杀的那个人去哪了?”

去哪了?

他哪里知道去哪了!

他要是知道都不必谢之容动手,他先杀了暴君。

谢之容头愈发低了,嘴唇几乎能碰到萧岭的发顶,他道:“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你说。”

“陛下说并不是第一次见臣,非但不是第一次见面,还与臣相熟,请陛下告诉臣,”谢之容微笑着问:“臣的字是什么?”

萧岭手指猛地一缩。

他先前询问过系统谢之容的字,但是系统告诉他,不如自己亲自去问谢之容。

后来因为事务繁忙,这点小事就被他抛之脑后。

现在居然被谢之容提了起来。

冷汗潮湿地侵蚀着颈部的皮肤,又麻又痒。

“答不出吗?”谢之容轻笑道。

答不出。

他从萧岭的眼中看到了这样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萧岭不知过了多久,但是窗外,隐隐有晨光射入。

早朝之前,他便会醒来。

他只要再稳一稳谢之容。

但是,眼前这个局面,并不是他能够轻易蒙混过去的。

谢之容甚至给他出谋划策,“陛下不是说与臣关系甚佳吗?不妨猜猜,臣会用一个什么样的字?”

就算关系再好谢之容的字他也猜不出!

汉字有多少种排列组合的方式恐怕谢之容真不知道,不然不会问出这种话来。

“看来,”谢之容说这话时尾音上扬,含着笑意与委屈,“陛下说的与臣关系甚佳,也是在骗臣。”

“朕没有。”萧岭立时道:“朕就是与之容关系甚佳,素来亲近,朕昨夜受伤,还是之容取来药为朕揉捏双腿。”

谢之容的目光锐利地刮过萧岭的面颊。

半晌,忽地笑了,“真的吗?”

萧岭道:“朕腿上还有痕迹,便是证明。”

他不知道这种痕迹能否保持,但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朕可,”脱衣验身四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觉小腿处一沉。

那只戴着精铁护甲的手压在他的小腿上。

谢之容只觉耳边隆隆鼓噪。

他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并不着急弄明白原因。

刺啦一声。

龙袍下拜被轻易地撕开。

皮肤乍然接触冷空气,微微地颤抖着。

萧岭的腰瞬间绷紧了。

一片淤红映在谢之容眼中,只要不是瞎了眼,都知道这是被手指揉捏出来的。

谢之容的眸光登时暗了下去。

萧岭说的话有种令他不得不信任的魔力,可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相信。

或许只是萧岭在撒谎,而他身上,恰好被人留下了这片痕迹。

想到这,谢之容的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眼神却冰冷一片。

他随手将扯开的布料放下。

然而他并没有远离萧岭,他垂首,俯视着萧岭近在咫尺的面容,“陛下,想活下去吗?”他开口。

像是一个危险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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